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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二出生在城市里，从小玩到大。基本上就没学什么好的，专干偷偷摸摸的事情。本地卖东西的人知道他的行为，却隐忍不发。 一天，他又去街上乱转了。老规矩，先捞几把米回家去。马二进去一家卖米的，拿起米来看看，然后又卷起袖子开始翻米。 “马二，买米呀？你看看吧，刚到的新米。”店主热情地招呼道。 “我忘记带钱了，我先回家去拿。”马二说完，就走出米店。 他拿出一个塑料袋子，把袖子里的米抖了装起来，又去下一家。跑完了一条街，又去第二条街捞米。 “卖花生了！卖花生了！刚刚拔出来晒干的花生，大家快来买呀！”一个小贩子吆喝道。 马二一听，顿时馋嘴了。他特别喜欢吃花生，可惜硬是没钱买，他哪里来的钱买呢？真要去偷钱买，他可没有那个技术那个胆量。 米差不多可以煮三四天了，就去剥几颗花生带回家吧。马二主意一定，就去小贩子那里问:“喂，你这花生怎么卖？” “三块钱一斤，你要多少？” “我得剥几个看看，你这花生值不值三块。”马二说道。 小贩子没说什么，眼尖尖地看着他剥花生，生怕他剥着剥着装进了口袋。小贩子知道有这么一群杂种，不买花生专门坑人吃。 马二剥了几个，然后丢了几颗在嘴里嚼。小贩子一看，八成就是那种人？骂道:“你到底买不买？不买就给老子滚！” “你这人怎么做生意的？我不吃两颗，怎么知道你卖的花生好不好？算啦，我不买了！”马二边说边走。 根据经验，马二必须马上走，否则就会被小贩子揍得鼻青脸肿。他可不想挨打，被打了只能忍着，因为根本就没钱医。 “站住，把花生放下再走！”精明的小贩子当然知道马二手里还捏着剥好的花生，自然不会轻饶了他。 马二撒腿就跑，他知道碰到硬茬了。被这个人抓到，非得疼个十天半个月不可！到手的花生，怎么可能放回去？ 小贩子捡起一块石头，朝马二扔去，马二的头被砸了出血。马二只好忍痛继续跑，他不敢停下来要医药费。 小贩子看着马二拼命地逃跑，也没有继续追着去。毕竟，他还要看着他的花生。“几颗花生，换得砸烂一个狗头，他娘的值了……”小贩子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，嘴里嘟哝着。 “喂，老许。你说马二会不会死了？”老赵说道。 “死不死不知道，不过我保证今天他不会再来捞米啦。”老许说道。 “唉……这也得感谢老哥您提醒呀！要不然，这祸事就出我头上了。”老赵说道。 后来，马二真的死了，应该是伤口没有来得及处理而导致的死亡。街上，从此少了一个光拿不买的人。不过，小贩子和店主们都知道，说不准哪天又自然生出下一个马二。 不同的是，店主们默许了马二的行为，任由他光明正大地捞。而某些个小贩子，会抓住马二暴打一顿或者间接要了他的小命。 “老板，你这米怎么卖？”一个弱小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。问完，卷起袖子翻起了米。 老赵想起来了，当年马二也是这种年纪就开始这样干了。具体什么原因，按照老许的说法就是父母生病了。 也对，城市里的贫困之家父母生病了吃饭都成问题。于是，小小年纪就走上了不该走的道路。小男孩走上了市井之徒坑蒙拐骗偷的路，小女孩走了卖皮囊的路。 《花生要了马二的命》 2020.11.23 |
楼主2020-11-23 09:59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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