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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謝弦只身一人去面圣之后,谢俊夫妇就一直惴惴不安。生怕孩子鲁莽,惊扰了圣驾。谢俊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和儿子一起过去。 于是当天刚吃完午饭,他便拄着拐杖来到门外小贩那里打听消息。 当他探得儿子因激怒圣驾被汉帝打入死牢的消息时,谢老崩溃了,险些瘫倒在地。 幸好旁边有好心人及时发现,把他扶起。 此时的谢俊尽管精神不佳,但是身体还算健康。当好心人准备扶他回家时,他有气无力的冲他们摆了摆手,坚持自己一个人走。 街道上有认识谢俊的路人,见老人走路摇摆,好像精神出了问题,也不敢上前搭话。 急忙跑到谢家大院,把谢俊的情况告诉了胡静。 谢夫人见老伴长时间没回来,就一个人做在院子里等。 这时门外传来路人急促的敲门声,胡静也不敢怠慢,问了声,“谁呀?”。就急匆匆推开院门。 见是一位身着帆布衣服,头戴斗笠,发须花白,约么五十上下的一位中年男子。 还没等胡静细看,中年男子就开口了,“赶快,谢俊大人看样是疯了,在街上疯走呢?你赶紧过去看看吧!” 挺男子说完,胡静心中好像有个石头一样,猛地一颤。片刻惊魂之后, 也顾不得衣着装扮,“在哪?领我去!” 说完,跟着中年路人上了街。 话说,谢俊虽然听说儿子入狱,精神有些压抑,脸上失去平常原有的光泽,但还没到说疯癫的地步。 也可能是腿脚不好,走路有些摇晃,加上脸上的表情,可能叫路人误认为是疯了。 远远望见病态的丈夫,胡静飞扑上去,“哪呢?有人说你疯了,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告诉我?” “谁跟你说我疯了?”谢俊脸色一横,问道。 胡静望望路人,马上又转过头趴在丈夫左肩上痛哭。“没疯就好,告诉我,你怎么了,怎么出门一会儿回来就变了个人一样!” “走,咱回家,回家说。”谢俊扶搂着爱妻朝家门口走去。 一进家门,谢俊刚坐下,胡静正准备打杯水的功夫,谢俊发话了,“我儿莽撞,惊扰了圣驾,现已被打入死牢,我在路上想了很久,明天我就进宫替儿子跟皇上求情。 希望陛下能念我一生为国,看在谢俊的份上,饶我儿一命。” 听丈夫说完,谢夫人又哭了。整整一天,谢夫人一直陪伴着丈夫。 此刻的两人彼此都明白,他们像二十多年前刚认识那样,偎依在一起,探寻着昔日的温情。 第二天一大早,谢俊便悄悄穿好衣服,在未通知谢夫人的情况下一个人出了家门。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,谢俊感慨万千:昔日的八抬大轿,高头大马,穿红带绿,侍从开道,就跟刚刚过去的昨天一般。 直至此时,谢俊仍自信的认为可以救出狱中的儿子。原来十几里的路,谢俊走了一上午,临近晌午才走到宫门口。 宫门守卫一见谢俊,便偷偷跑去向汉帝禀报。 汉帝一时犯了难,“见是不见?谢俊是老臣,与在座的诸位大臣都有交情。一旦拉起人脉,謝弦估计就杀不了了。” 就在汉帝左右犯难之时,左司马洪涛突然求见。 洪涛是汉帝心腹,平常跟皇帝关系要好的几个大臣,洪涛是最受汉帝倚重的。 见洪涛过来,汉帝当即把心中之事告知洪涛,洪涛本与谢家父子无仇无怨,但因皇帝欲封謝弦为右司马,因此心中愤愤不平。 见皇帝有杀謝弦之心,就凑到汉帝耳边,低语道:“君上乃天子,天子岂有要不了一个外史性命的道理。不消理会,他谢俊年事已高,腿脚不便,必不会多等。他若不要性命,那正好为陛下扫除掉一个绊脚石。” 汉帝本无要谢俊性命之意,一听洪涛如此狠毒,心中不免踌躇起来。 见皇上久而不语,洪涛等不及了,说道:“若皇上杀掉謝弦,谢俊必不甘心,其必定联合众位权臣打压陛下,甚至废君也不是没有可能。。。。。。” “住口。”皇帝听不下去了,“謝弦我杀定了,他谢俊退隐当年,朝堂上的大臣买不买他的账还另说呢!我岂会惧他。”说完冲洪涛挥了挥手,向御花园走去。 再说那谢俊,就这样在六月的烈日下面一直等着。从中午等到傍晚天完全黑了,也不见皇上召见。 没多等一刻,这位三朝老臣就哀叹一声。 上午出门还信心满满的谢俊,此时连连叹息。 那叹息声中夹杂着老臣对汉君的失望与无奈。 整整一天,谢俊都完全暴露在烈日的炙烤下,到了晚上,他能明显感到自己快撑不住了,但是为了儿子,他要挺住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第二天,赶着上早朝的众大臣见宫门口倒着一位老汉, 甚是惊讶,翻开他的身体一瞧,有人喊道:“天呐!这不是大汉第一外史谢俊吗?谢俊怎么倒在这儿?。。。” 有好心官员叫来家丁,用自己的轿子将老汉送回家。 谢夫人这边见丈夫去了一整天没有音讯,很是焦急。 而此刻,门外又是急促的敲门声传来。老夫人一下意识到可能是丈夫出事了,赶忙推开门,这时好心官员的家丁将谢俊从娇子里抬出来。 “我丈夫他这是怎的了?”胡静激动的问道。 领头的家丁回道:“我家老爷上早朝时,看到谢老爷躺在宫门外,不省人事。就让小的们用轿子把谢家老爷送回来,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。” 了解过情况的胡静,先谢过好心官员的家丁,而后用手使劲抓住谢俊的胳膊,跟几名家丁一起把谢俊抬入里屋。 送走了家丁,胡静打了盆凉水给丈夫擦拭。 回到家的谢俊似乎有了力气,一把拉住胡静,说道:“别管我,你等他们差不多退朝回来,你到司马都尉府去求冀轩冀大人。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又跟你丈夫我拜过把子,你去求他肯定好使。我这边没事,小病小恙的,救儿子要紧!” 胡静领会了丈夫的意思,给丈夫擦拭完毕,扶他躺下,就一个人去找冀轩去了。 胡静早早等在冀府门口,早朝时间刚过,冀轩就回来了。 见是谢夫人,起初一惊,謝弦的事他也知道点,本不想出迎,不料胡静在远处早就望见了冀轩的车帐,谢夫人主动上迎。 家丁通报给冀轩,无奈,冀轩只好下轿。徒步走到谢夫人身前。 谢夫人先开口了,:“怎么?几日不见,你不认识我了?” 冀轩当即扶住老夫人,“哪有,哪有的事?娇子太暗,没能及时发现老夫人。罪过,罪过啊!” 老夫人又追问道:“平日我跟夫君待你如何?” “匪浅!”冀轩答道。 “好,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。” 冀轩搀扶着老夫人朝后院走去。 边走,老夫人开口了,“我今天是代夫君求你,望冀君念在昔日同僚之谊,务必帮帮谢俊!” “我力所能及,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的,帮不了的我就没有办法了!夫人请说!” “先谢谢冀君的盛情,前日小儿无理,因陛下赐婚之事冒犯圣驾,被皇上打入死牢。我谢家就謝弦一个独子,望冀君看在昔日同袍为官,谢俊年迈已高的份上,救我儿一命,拜托了!‘’老夫人说道。 “谢公子之事我已有所耳闻。说实话,不光我一个人这么想,和我熟识的其他官员私下里也谈论过令公子的事情,圣上的做法确实有有失公允的地方!但圣上毕竟是圣上,令公子惊扰圣上在先。。。 这个忙我如果能帮的上我一定会帮的,但希望您也能把我的话跟老爷子带到,希望你们日后能够严加管教谢公子,这是官场,面对的圣上。。。‘’ 听冀轩说完,老夫人眼角皱起,露出了久违的微笑。 她看到了希望,当即替夫君应承下来,并表示,以后一定严加管教孽子! 愉快的走出了冀府,谢夫人马不停蹄的回家照看另一个宝贝—丈夫谢俊。 |
楼主2023-3-1 07:21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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