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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！我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。”蔡默心中苦涩，可一时又没有出去的办法。他心中焦急，烦闷不已，来回踱步，感受到身上的燥热一丝一丝增强，如涓涓细流汇入大海，虽然细小甚微，但却不可阻挡。就在这时，忽然“哐啷”一声响，是从头顶铁板发出的。蔡默抬头，只见严丝合缝处，打开一个小窗口（这却是蔡默之前未看到的），窗口外一片漆黑，一个小篮子从小窗口吊落，篮子里有两碗饭，还有其他一些小菜。 “仇恭常？”蔡默道。 “我不是。”一个男人的声音，低沉而嘶哑。 “那你是谁？”蔡默道。 沉默了许久，那个声音继续道：“仇人。” “我俩有何愁怨？”蔡默道。 那个声音静默下去，篮子落地，钩篮子的铁棍向上收回去，蔡默心一狠，一把抓住这根铁棒，用力向下一扯，初时尚有阻力，但很快便一松，整根棍子都被拽了下来，随后小窗口外传来淡淡的声音：“你既喜欢，便拿去吧。” 蔡默还待回怼几句，那人却是“砰”的一声把窗子关了，蔡默想骂人的话也无处可泄，只得咽了回去。 这时，他眼角瞥见一直待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慢慢站了起来，直直向他这里走过来，口中不断喊着“饭，饭，饭。” “哐啷！”小窗子又被打开了，蔡默抬头看去，窗口外仍是一片漆黑，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幽幽地飘过来，语气中还有几丝戏谑和玩味：“忘了告诉你，饭菜里有烈性（春）药，至于吃不吃就看你们自己的了，不吃得挨饿呀。” 蔡默脸色一变，一把抢过那女人手中捧起的碗，扔在地上，道：“这不能吃。” 那女人眼见到嘴的食物被丢在地上，对蔡默是恨之入骨，但她此时饥饿至极，顾不得那么多，又把目光投向篮子里另外一碗饭和里面的菜肴。 蔡默一看不对劲，抢先一步，把篮子捡起，直接向墙壁上摔去。 瓷碗破碎，满地狼籍，饭菜撒了一地。但这个女人此时一心只想吃饭，只见她直接趴下，匍匐在地，竟是不顾地上肮脏，想捡地上的米粒来吃。 蔡默一把将她拉起来，她挣脱不得，转身张口咬向抓她肩膀的手臂。蔡默躲闪不及，连心之痛，直痛入蔡默骨髓，痛得他龇牙咧嘴，有鲜血从此女的口中渗出，染红了她的嘴唇。 蔡默厉声道：“你没听见吗？这饭不干净，不能吃！”但此女置若罔闻，状若癫狂，她狠狠地盯着蔡默，整张脸虽然被头发遮盖，但还是能从缝隙中看到，一双眼睛映衬着烛火，发出如鬼火一般的光芒，瘆人至极，如果眼光能杀人，蔡默怕是已死上无数回了。 “呵……你可真是自私之人，连饭也不让她吃，这不等于是让她死吗？她可是饿了两天两夜了，再不吃饭，得死啊，你这个行为等于是故意杀人，将来到法官面前也是说不清的……如果让她吃饭，一能让她保住性命，不会饿死，二能体会那男女之事的美妙，三来她也会感谢你，何乐而不为呢……而且饿你两天，你能不吃饭么？只要吃一次饭，药效就会加强，一天三顿，药效就会不断被催发，到那时，你也一样会迷失堕落，反正左右结果都一样，何必现在逞一时之快，受那焚身之苦……呵呵，只要吃饭，你们就都能保得性命，很简单的。” “放屁！那等她清醒之后呢？”蔡默怒道，额头痛出汗来。 那个声音已然有了一丝兴奋在内：“放心，你早就被注射了更强烈的【春】药，也坚持不了几时，到时也有借口说自己也迷失了。” 蔡默脑袋嗡的一声，然后他想起了仇恭常给他注射的药物。 “你们如此算计我，究竟想怎样？”蔡默寒声道。 “这是一个游戏，一个游戏的复仇片头而已。”那个声音继续道：“对了，此女是你的老相识了，我帮你达成所愿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啪！”小窗子又被关了，蔡默刚想爆粗口的话又咽了回去，但他仍然记得那个声音的最后一句话。 蔡默空出的左手，想把此女面前的头发拨开，刚触碰到此女的头发，此女便松口，猛地抓向蔡默左手手臂，这次蔡默有了心理准备，在此女松口的瞬间，便快速退后，此女抓了个空，还想扑上来，但突然似想到了什么，然后直接蹲地上，想要捡地上的饭菜吃。 “喂！不能吃！”蔡默不顾右手手臂血流如注，一把从背后按住此女，把她按到地上，她“呜呜咽咽”挣扎不已，蔡默箍紧她。 “呜……我想吃饭，我想吃饭，你让我吃饭吧，我饿……我很饿……”此女忽然出声哀求。 蔡默心中酸涩，狠声道：“我知道，但这食物里有东西，真的不能吃。”饥饿的滋味不好受，但一旦等她清醒，将会后悔她的决定，说不得还会怪罪蔡默。 “求你了，我想吃东西，求你放开我，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无论后果是什么，我都自己承担……”此女口中呢喃，“你不让我吃饭，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？我还不是一个死？” “我……”蔡默一时语塞，手臂一松。 此女见机一把挣开蔡默的束缚，顾不得肮脏，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米饭和菜直接往嘴里塞，狼吞虎咽，呛得直咳嗽。 事已至此，蔡默也不再阻拦，毕竟看样子，不吃饭她活不过几时，只希望她吃过这顿，可以多挨一段时间，少吃点饭，也就少吃一点【春】药，这样说不得还能有所控制。 蔡默定了定神，在此女面前蹲下身子，撩开此女面前的长发。这女子此时正顾着吃东西，完全不理蔡默所为。蔡默把此女额前的长发全部顺到鬓边，盯着此女的面孔，眉头皱起。此女整个面部都是黑灰，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，更别说认出是谁了，刚才那人说此女是蔡默的旧识，但他一时却无法辨认。 “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。”蔡默道。 此女看了蔡默一眼，没有立即答话，把包在嘴里的食物全部咽下去后，此女生意嘶哑，道：“顾秋灵……” “顾秋灵？”蔡默脑中搜索，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此女。 “我们见过？”蔡默道。 此女看了蔡默一眼，摇头不语。 蔡默眼睑微阖，按理来说，刚才那人告诉我这件事，也是顺便为之，毕竟就算他不说，我早晚也会看到眼前此女的真面貌，知道她是谁，所以那人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戏耍于我，他说此女是我的旧识便不会有假，但此女却说不认识我……蔡默甩了甩头，反正他也一时认不得此女，此女或许也忘了他吧。 看到此女狼吞虎咽，蔡默远远地坐在角落里，压下愈发躁动的心思。 顾秋灵把地上的饭菜全部吃完，长长出一口气，看了一眼坐在黑暗角落里的蔡默，居然也选了一个跟蔡默成对角线的角落坐了下来。 暗室里一时寂静无声。 |
楼主2020-6-27 22:17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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