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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冯京三 于 2020-8-13 00:58 编辑 21、街道，夜景。 月光明媚，星空灿烂。夜色里传来古筝《春江花月夜》的音乐。情侣们在林荫道上漫步着。上下班的工人骑着自行车匆匆经过。 季东抽着烟，高洁紧挨在他身边，两人慢慢走着。 高洁：“有些事，真好玩”。 季东：“什么好玩”？ 高洁：“比方说，有很多男朋友在追求我，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”。 季东：“你有很多男朋友吗”？ 高洁：“是的，很多很多，你吃醋吗”？ 季东：“不，我没有权利吃醋”。 高洁：“我给你权利……” 季东疑惑地看着高洁：“为什么”？ 高洁：“为你长得帅，为你舞跳好，为你------和别人不同”。 季东看着高洁的眼睛，高洁不躲闪，目光炯炯地看着他。 季东：“你给我权利里，我也不吃醋。人不应该自私，女同志也是人，她有自己的自由”。 高洁：“你真是个怪人，我就喜欢怪人”。 季东困惑地甩甩头，没说话。 高洁：“能说说你的工作吗”？ 季东：“你认为这一点很重要”？ 高洁：“很重要”。 季东想了一下，下了个决心，说：“我在煤球店工作，是烧饭、烤火用的那个‘煤’，不是美术的‘美’”。就像是在揭自己的伤疤，季东沉痛地说。 高洁：“那有什么关系，没有煤烧，就没有饭吃，谁还能不吃饭”？ 季东舒了一口气：“你不计较”？ 高洁：“不计较。不过，你有天才，你要是到歌舞团去，一定会成为舞蹈明星”。 “到歌舞团去”？季东苦笑笑：“你觉的调动工作就这么容易吗”？ 高洁：“让你父母帮忙呀”！ 季东:“我不像你，有个能帮你调动工作的爸爸”。 高洁：“我没有爸爸......”高洁说着，停了下来。 季东吃了一惊，停下来看着高洁，犹豫着说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......我是想，我是想说不愿意靠父母”。 高洁又走动起来：“靠父母又怎么了”？ 季东：“每个人都不会跟父母过一辈子，只会跟自己过一辈子。我只想靠自己”。 高洁：“靠自己？现在的社会风气如此，你能改变这个世界吗”？ 季东：“我改变不了全世界，我可以改变自己呀，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”。 高洁：“我们不谈这个了，有那么多哲学家整天在研究，用不着我们来谈。这么好的月夜，去抢哲学家的饭碗，真是煞风景”。 高洁热情地看着季东说：“我真弄不懂，你的小拉舞怎么跳的那么好？张玄他们想学都学不像”。 季东：“也许是因为，我用生命在跳舞，而他们只是在玩玩”。 高洁：“有那么认真吗”？ 季东：“是的”。 高洁：“你的生命就是跳舞”？ 季东：“是一种个人习惯吧。我做事都是要么不做，要做就拼命去做好”。 高洁恍惚地看着季东：“是你父母教你的习惯”？ 季东：“不是的”。 高洁：“你天生就有这些习惯”？ 季东：“那也不是，很多东西是苦日子逼出来的”。 高洁站住了，拉着季东的手，仔细审视着季东的眼睛.“告诉我，你真的很穷吗”？ 季东：“也许是吧”。 高洁：“穷就是穷，富就是富，什么‘也许’”？ 季东思索了一下，很自信地说：“在物质财富上，我暂时是穷；但是在精神财富上，我有理想，有志气，我是个很富有的人”。 高洁暄惑地望着季东：“看不出来，你倒是很有自信的人”。 季东眼神坚定地看着高洁：“穷人就要有这个自信。我们国家也很穷，但因为穷的有自信，中国今天才能站在这个世界上”。 高洁叹了一口气：“中国？你想过出国吗”？ “想过”。季东肯定地说。“不过，我想的是干出一番事业来，走向世界，为中华民族争光；而不是想出国去追求什么个人的享受”。 高洁沉思了好一会儿，痛苦地说：“我爸爸和我妈妈离婚，出国去了......” 季东站住了，不知所措地看着高洁。 高洁低头看着鞋尖，一时间显得那么可怜，又那么楚楚动人。 季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 过了一会儿，高洁一甩头，像变魔术似的甩掉了悲伤的情绪，又变成一个活泼风趣的少女。 高洁：“我以后叫你‘阿东哥’行吗”？ 季东也转过来情绪，问道：“那我叫你什么呢”？ 高洁：“你就叫我......叫我阿洁妹”。 季东笑了。 高洁：“这是我们俩的专用称呼，不能在公开场合用。你现在就叫我一声”。 季东傻笑着，犹豫着------。 高洁：“你快叫呀”！ 季东轻轻地叫了一声：“阿洁妹”。 高洁一把抓住季东地方手，撒娇般地靠在季东的身上说：“你真是好阿东哥......”。 夜空里，远远传来肖邦的《G大调夜曲》。 22、日出景，日落景。 23、夜景，林荫道。 季东和高洁勾肩搭背，一寸一寸量着前不见头，后不见尾的林荫道。 高洁：“我家就在前面那条路上。高云岭33号”。 季东：“我家也是33号，涧底巷33号”。季东想了一下，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。 高洁：“你笑什么”？ 季东：“我想起陈教练说过得一句诗‘郁郁涧底松，离离山上苗’”。 高洁略一思索：“阿东哥真坏，欺负人。你就知道我是小草，不是大树”？ 季东：“好吧，那就改一句，‘高高山上树’”。 高洁：“到底是山高？还是树高呀”？ 季东：“当然是树高”。 高洁：“我那么高，你能拘得到我吗”？ 季东：“当然能，你就是天上的嫦娥，我也能拘得到你”。 “好吧！那你就试试”。高洁说着，仰起脸来看着季东。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迷恋的光彩，月光染在她的面颊上，使她的面颊分外的洁白、柔和。 季东克制着内心强烈地冲动，喃喃地说:“阿洁妹......” 高洁迷茫地说：“阿东哥，亲亲我......” 季东强忍着，咬咬牙，想推开高洁的手。 “季东”！高洁把季东的手抓的更紧，声色俱厉地大叫一声。 季东吃惊地看着高洁圆睁的杏眼，看见委屈的泪花在她的眼睛里打转转。终于，季东忍不住了，他搂着高洁的头，吻她的头发，吻她的流着泪水的眼睛，最后，把嘴唇压上了她的嘴唇，随后，两人便熔化在初恋的热吻中。 21------23场 |
楼主2020-8-13 00:50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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