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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冯京三 于 2020-8-18 11:49 编辑 41、江宁市主干道路边树林里，白天。 季东在跟裴老师学探戈舞。裴老师跳的是一种交谊舞探戈，很适合老百姓自娱舞蹈活动。裴老师的探戈，每个花都做的干净利索，而且相对简单，给人一种平易而威严的感觉。 裴老师演示一个花，季东和高洁就跟着比划一个花。季东学的又快又好，裴老师都无意间称赞季东“这真是一块学舞蹈的料”。 42、锁金村社区的小广场上，夜景。 社区居民们在小广场上跳舞。季东和小伙伴们在研究、练习小拉舞的花色。每一个花色，大家都要想一个“名字”，把这个花色的起步，动作流程，收尾，都确定下来。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就继续改，一直到大家都感觉好，才能定型。 有一些社区居民，始终在围观季东他们编舞。他们觉得，季东和小伙伴们编的舞，比广场上那些人跳的舞，好看多了。 遇到小拉舞曲的时候，季东就会和小伙伴们一起上场跳一段。每次都有观众自发地为他们鼓掌叫好。 小拉舞曲《洗衣舞》响起来了，季东和小伙伴们都上场跳起了小拉舞。 43、王雁君家，室内景。 客厅里，季丽正在朗诵自己刚写的小诗，王雁君兴致勃勃地听着。 季丽：“我送你一个清洁的黎明， 洒水的马路莹莹晶晶。 我送你一个清爽的早晨， 清洁工人姑娘的心。 蓝布帽里盘起秀发， 工作大褂遮住细腰， 我送你一个愉快的开始， 往来上班的同志，早上好”！ 王雁君；“真有意思，写的真好”。 季丽：“雁君姐姐，人家是请你提意见的嘛------”。季丽边说边拉着王雁君的手摇着。 王雁君：“说真的小丽妹妹，听你朗诵，我仿佛就看见了清洁姑娘那高尚的心”。 季丽：“雁君姐姐总是在鼓励我。我知道自己写的并不好，可我还是想写，想写出我们清洁工人的事”。 王雁君：“古人说‘诗言志’。在你的诗里，有一种无私奉献的精神，真是感动人”。 季丽：“雁君姐姐，你看的书多，你是内行，你别客气嘛”。 王雁君：“你可真会出难题，诗人妹妹欺负诗盲姐姐------” 季丽：“姐姐------”。季丽没话说，就去哈痒王雁君，两人笑成一团。 一会儿不闹了，两人随手理理头发和衣服。 王雁君：“听的出来，你的诗有点功底，在哪里学过写诗的”？ “学写诗”？季丽看了一眼王雁君。摇了摇头。“扫马路的------，写诗，在我看来是一种很高贵的事。我爸我妈都说我们家的人，不是这块料。后来，我们有个邻居陈叔叔，他鼓励我说‘卑贱者最聪明’。他还说，我们国家最古老的《诗经》里，大部分都是劳动人民写的民歌，孔夫子都敬佩的很……” 季丽看来一眼王雁君，王雁君十分感兴趣地听着。 季丽得到鼓励，接着说：“后来，陈叔叔借给我许多诗集看。有陶渊明的诗、李清照的词，马致远的曲，还有莎士比亚十四行诗，白朗宁夫人的抒情诗，泰戈尔的诗------，还有很多。他让我看，并讲解给我听。有时，他还朗诵。真的，雁君姐姐，你不知道，陈叔叔的朗诵棒极了------”。季丽兴奋之余，想起看什么，说：“雁君姐姐，我只顾自己说话了-----” 王雁君：“你说的那个陈叔叔是诗人吗”？ 季丽：“不是，他是印刷厂的工会干事。可他有很多书，几千本。他会写诗，会画画，喜欢音乐，还会跳舞。他教我哥哥他们一群年轻人跳舞，我哥哥他们都叫他陈教练”。 王雁君：“陈教练”？ 季丽：“教跳舞的教练。真的，雁君姐姐，等你走路方便时，也可以去学跳舞”。 王雁君苦笑了一下：“我能学跳舞”？ 季丽：“能，一定能。雁君姐姐身材这么好看，跳起舞来，一定------比仙女还美”。 王雁君：“你这个坏妹妹，又来欺负姐姐”。 季丽：“真的，不信，等你的腿好了以后，我们可以去试试呀”。 门外传来季东的声音：“小丽，开开们，煤气罐换回来了”。 雁君起身要去开门，季丽连忙按住她，“你别动，我去开门”。 季丽去开了门，一会儿，季东拎着煤气罐进门，又直接送进了厨房。不一会，季东把煤气罐搞好，从厨房里出来。 王雁君让季丽倒了杯凉茶给季东，季东接过去一饮而尽。然后问王雁君：“你们在聊什么”？ 季丽抢着说：“我们在商量，等雁君姐姐的腿好了以后，也去学跳舞”。 季东：“尽在这瞎闹，那是一个假肢”。 王雁君：“假肢怎么了？假肢就不能跳舞了”？刚才还觉得自己不能跳舞的王雁君，这会儿自尊心突然强烈了起来：“等我练的双腿自如了，我一定要去学跳舞”。 王雁君目光炯炯地看着季东：“怎么样？我就拜你季东当老师了”。 季东连忙说：“我哪能当老师？要不，到时候，我介绍你去认识一下陈教练，让陈教练教你”。 王雁君：“陈教练是老师，我也要拜你为师，以后，我就叫你季老师”。 季东顿时有点措手不及，不知怎么回答。 王雁君：“我和你妹妹是好朋友，我岁数比你小，你以后就叫我小王，我叫你季老师”。 季丽在旁边鼓掌：“这样好，还是雁君姐姐有办法。不过，季东老师，你可要加油了，早日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师，好教雁君姐姐跳舞”。 季东憨厚地笑了。这事就这么定了。 44、一条小马路，夜景。 空荡荡的马路上没有行人，路灯昏暗的光，冷冷地洒在地上，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。 梧桐树影下，张玄、胖子、徐鲁宁三个人在嘀嘀咕咕。 季东转了个弯，走进了这条小马路。这条路，他最近几乎天天晚上走。他一路走，一路想着高洁的笑音软语。 三个人影挡住了季东的去路。季东一抬头，和张玄一伙照面了。 季东看这伙人来者不善，暗之警惕。 张玄领头，胖子、徐鲁宁紧随其后，三人一步步向季东逼近。 季东咬着牙，不想后退，准备自卫。 宁静的夜色，昏暗的灯光，紧张的空气。 季东毫不退让的架势，镇住了张玄一伙人。 张玄怪声怪气地说：“煤球店的穷小子，以后不许你再缠着高洁”。 季东不应声，瞪着张玄。 徐鲁宁：“高洁是有主的人------” 季东发怒地：“闭住你的臭嘴，不准你提高洁”！ 张玄：“什么？倒过来了。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档次，你配得上高洁吗？你养得起她吗”？ 季东不客气地回答：“井底之蛙，也在这癞蛤蟆打哈哈------”。 张玄：“你说谁是癞蛤蟆？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”。 胖子：“少跟他啰嗦，这小子是‘敬酒不吃吃罚酒’”。说着就要往前冲。 夜色里，突然响起女性清脆的声音：“张玄，你们要干什么”？ 张玄抬眼一看，不知什么时候，居然有两个姑娘站在季东身后不远的地方。他有点慌乱，但很快看清了她们的脸。王雁君也是干部子弟，他是认识的。 张玄：“王雁君，你少管闲事”！ 王雁君：“我今天就要管”。 张玄犹豫了，王雁君的背景是他张玄惹不起的。于是他对着季东说：“好，你等着！我劝你不要破坏军婚”。说完，他转身就走，胖子和徐鲁宁赶紧跟上。 两辆摩托车先后发动，开走了。 季东不动声色地望着张玄一伙远去的背影。 季丽扶着王雁君走近季东。 王雁君：“怎么回事”？ 季东显出轻松的样子，看着王雁君说：“没什么事”。 王雁君看着季东，眼光深沉。 季东避开王雁君的眼神，点了根香烟，然后问：“你们俩出来散步”？ 季丽：“我陪雁君姐姐出来散步，正巧就碰上你们------” 王雁君见季东无心回答刚才的问题，于是说：“小丽，我们继续练走路”。 季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王雁君的那条假肢。问王雁君：“疼吗”？ 王雁君平静地看着季东，淡淡一笑：“路不太好走”。 三人相视，心领神会，都笑了。 45、江宁市景，清晨。 太阳升起来了。淡淡的晨雾中，人们开始了新的一天。 季丽穿着工作服在扫马路。 季东和陈培茹在树林里跟裴老师学探戈舞“一进三还”。 树林里回响着探戈舞曲《彩云追月》。 41------45场 2020,8,18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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